国际资本流动的新趋势与我国利用外资政策

摘要：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步伐的不断加快，国际资本的跨国流动日趋活跃，国际间直接投资的规模越来越大，在全球范围内广泛影响各国的经济增长方式。我国利用外资的实践面临着新形势，出现了一些新情况、新问题，国际资本流动对我国利用外资的影响进一步扩大。本文从当前国际资本流动的趋势入手，引出我国如何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分析思路，对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现状、经验及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并提出今后利用外资的对策与建议。

关键词：国际资本流动利用外资政策

中图分类号：Ｆ８３０．７３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７－４３９２（２００６０２－００１６－０６

为了更好地利用外资，我国必须关注国际资本流动的变化趋势，适时地制定与之相匹配的利用外资战略。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来，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贸易自由化和金融全球化的迅速发展，我国在利用外资方面迎来了机遇和挑战。研究当前国际资本流动的新趋势及对我国新一轮引进外资和调整引资战略，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当前国际资本流动的特点与趋势

(一)国际资本流动的规模出现明显扩大化趋势

随着生产国际化、资本国际化和市场国际化的迅速扩张，特别是金融市场全球一体化、证券化、自由化和金融创新与技术革新，国际金融和国际金融市场发生了巨大变化。国际资本流动的规模和速度惊人，表现出明显的扩大化趋势。美国、日本、英国等主要发达国家的海外资产和海外负债在各自的ＧＤＰ中所占的比例都翻了一番。许多国家采取了大胆地开放贸易、金融投资等一系列措施，使得国际资本尤其是短期资本在全球范围内的流动速度加快，规模迅速扩大。进入９０年代以后，西方工业国家的经济普遍走出衰退，开始了较为强劲的回升，１９９５年西方发达国家总体增长率达到了３.５％。发展中国家的经济也保持了持续快速的发展。１９９７年世界经济平均增长幅度达４％，为９０年代最高增长率，其中亚洲虽受金融危机的影响，仍达到６％。世界经济的复苏与增长，使得国际投资呈现异常活跃的局面，国际投资的增长速度远远超过世界贸易和生产增长的速度。１９９７年，全球跨国直接投资额突破４０００亿美元，由跨国公司及其分支机构投入国际化生产中的资金数量，已达到１.６万亿。

(二)发达国家在国际资本流动中占主要地位

发达国家依然是国际资本市场上最大的资本供应者和需求者，发达国家内部的国际交叉投资在未来的国际投资中占据主导地位。自８０年代末以来，由于发展中国家普遍进行了结构性改革，推行私有化和自由贸易，放宽了对资本输出入的限制，加上经济增长，国际资本流动出现向发展中国家倾斜的趋势。但这并没有改变发达国家在当今国际资本市场上的主体地位。今后几年，发达国家在国际资本流动中仍占据主要地位，国际直接投资的流动依然以发达国家之间的相互投资为主。当然，西方发达国家的资本流动与美国经济有很大的联系，因为美国是国际资本的“集散中心”和“枢纽”，美国经济的走势，始终影响着全球经济和国际资本市场。

(三)从国际资本流动的行业结构来看，对基础部门、高科技产业和服务业的投资比重加大

近年来，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基础部门的投资出现增长的趋势。１９９５年，主要发达国家对国外基础设施的投资约占其对外直接投资总流量的３％－５％。跨国公司成为承担基础设施建设投资的主要力量，一些新的金融投资方式被创造出来如ＢＯＴ(建设、经营、转让)以及ＢＯＯ(建设、拥有、转让)等方式。国际行业结构流向的另一重要特征是向高科技产业和服务业倾斜。在第三次科技革命尤其是信息革命的推动下，以劳动力和资源成本低为基础的制造业产成品出口优势正在弱化，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品的出口已成为各国发展出口的重要战略，信息(包括技术和知识)正在取代廉价劳动力成为吸引国际直接投资的主要因素。因而，高科技产业、第三产业等非制造业吸引了大量的国际直接投资。自１９９０年以来，发达国家之间的相互投资５０％以上投放在现代服务业及相关产业上，主要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在服务上的比重也达到３０％左右。其中跨国银行是服务业跨国经营中发展最快的。

(四)金融一体化和国际资本流动加快客观上将为发展中国家提供更多的发展机会

在市场开放的基础上，各国通过吸引外商投资进入本国资本市场仍然具有广阔的空间和潜力。但由于发展中国家在资本市场、信息技术和服务业发展方面与发达国家之间存在着差距，因此对发展中国家来说，出让市场和提供优惠仍然是主要的引资竞争手段。１９９８年，有６０个国家对１４５项涉及外国直接投资的法规进行了修订，其中９４％的修订是为了创造一个对外国直接投资更为有利和宽松的环境。

(五)国际资本市场上游资充斥，“热钱”交易量逐年上升

根据国际清算银行和世界贸易组织的一份统计资料显示，全球货币日平均交易量曲线近十年来一直呈大幅上升趋势。给国际金融市场带来巨大冲击，并且显示出低透明性的特点。从国际金融的动荡中，人们可以感觉到国际游资的巨大影响，但其规模多大、结构如何，却很难说清楚，至于投资决策形成机制以及操作程序的细节，则更让人琢磨不定。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估计，目前以银行短期存款或其他短期存款形式存在全球货币市场间流动的这类短期资本至少有７万多亿美元，相当于全球每年经济总量的２０％，每天有相当于１万亿美元的游资在全球外汇市场寻找机会。国际游资具有很强的投机性和流动性，一旦受资国的收益减少或出现资金风险，游资将会因其利益需要而迅速撤资，造成受资国经济金融风险加大。如果受资国对短期资金的依赖程度过高，国内储蓄率又不高，资本市场开放程度超越本国实际情况，或金融机制不健全，势必造成金融动荡或危机，对经济造成破坏性影响。

二、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现状和经验

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是我国对外开放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２０多年来，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规模持续扩大，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质量和水平日益提高，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领域不断拓宽，为我国经济长期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２００５年１月２５日，国际统计局公布了２００４年中国经济运行数字，其中全年实际利用外资６０６亿美元，比上年增长１３．３％。截至２００４年底，全国累计实际使用外资金额已达５６２１亿美元。中国自２００３年超越美国，一跃成为世界上吸引外来投资最多的国家。

(一)外商投入产出的效率在不断提高

从１９７９年７月１日颁布《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起，中国吸收外商直接投资(ＦＤＩ)已有２５个年头。上世纪８０年代中国实际吸收ＦＤＩ年均仅２０亿美元，９０年代年均增至３２８亿美元，本世纪以来(２０００－２００４)年均则高达５０９亿美元。随着总量规模的扩大，外资已渗透到国民经济的方方面面。从１９９２年到现在，外资企业工业产值占全国工业总产值比重已由７％增长到３３％外企税收占全国工商税收比重由４％增长到近２０％实际使用外资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比重由７.５％发展到１０％左右。与此同时，外资企业进出口占全国进出口的比重目前已达到近６０％。可以说，具有“外向型天性”的外企无疑已成为中国对外贸易的主力军，外资投入产出的效率在不断提高。

(二)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方针、政策、法律、法规和服务等软环境不断改善，对外商来华直接投资产生了较大的吸引力

我国十分重视法律环境的建设，已建立起比较完整的涉外经济和利用外资法律法规体系，做到外商来华直接投资有法可依。中国政府自１９７９年起逐步建立了一套较为完备的法律体系，制定了以产业政策、地区政策、税收政策、金融政策等为主体的外商投资政策体系。特别是中国“入世”后，根据加入世贸组织的承诺和对外开放新形势的要求，进一步完善吸收外商投资法律体系，加快新法规的制订，维护外商投资法规在全国的统一性，一致性，增强透明度，并在全国范围内大力推进依法行政。

我国还十分注重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服务环境的建设，大力改革部门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简化外商来华投资的审批手续和程序，提高工作效率，增加透明度，一些主要引资地区对外商直接投资项目审批实现了“一站式”服务。近来，为适应加入世贸组织的新形势，以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目标，本着“合法、合理、效能、责任、监督”的原则，进一步下放审批权力、减少审批内容、简化审批程序、缩短审批期限、规范审批行为。对于外商投资企业合同、章程采取标准化的审批格式，给予部分有条件的地区部分限上项目的审批权力，将部分变更事项改为核准，部分变更事项改为备案等，以加快审批进程。

(三)廉价的劳动力、就业培训服务体系的完善及灵活多样就业形式的推行，为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提供了充足良好的人力资源

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似，中国也拥有低劳动成本的优势，而且中国的特殊之处还在于其能提供规模庞大的且受教育程度不同的廉价劳动力。同时，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的初步形成，人们的就业观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各行各业都十分注重各种形式的人力资源培训和就业指导，基本建立了结构比较完整、专业门类齐全的职业和成人教育体系，完善了就业培训和服务体系，提高了广大劳动者的就业技能和综合素质国家还积极引导富余劳动力的跨地区、跨行业转移，人力资源市场流动机制初步形成，为外商在中国进行直接投资提供了丰富的人力资源储备，特别是各级党委和政府都把改善创业环境和增加就业岗位作为重要的职责，推行灵活多样的就业形式，对提供新就业岗位和吸纳失业人员再就业的企业给予政策支持和优惠，这也增强了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优势。

(四)巨大的国内市场为外商直接投资提供了良好的场所

中国１３亿多人口组成的巨大的消费市场是吸引国外直接投资特别是跨国公司最为重要的因素。大型跨国公司的一个显著特征是生产规模的收益递增，从而导致利润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而增加，中国国内巨大的消费市场，特别是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带来的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显著提高，国内有效需求的增加，为跨国公司实现生产规模收益递增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这也是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一个重要因素。

三、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直接投资的资金来源结构不尽合理影响了利用外资质量与效益的提高

中国引进外资的资金来源结构表现出与其他发展中国家不同的特点，引进的外资不是以发达国家跨国公司的投资为主体，而是主要来自与中国大陆有着紧密联系的中国香港、澳门和台湾，发达国家的直接投资所占比例较小。从实际吸引的我国直接投资总额来看，来源于香港、日本、台湾省、韩国和东南亚等亚洲国家或地区的投资约占８０％以上。在国际资本流动中，以美国、欧盟和日本为首的发达国家是国际投资的主体，而从流入中国的外资来看，发达国家所占的绝对份额仍然比较小。尽管这一状况在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来有所改善，但目前外商直接投资的资金来源结构仍然表现出明显的结构失衡特点，这与当今全球对外直接投资中发达国家占主导地位的格局很不相称。因此，如何吸引发达国家来华投资是我国当前和今后利用外资工作面临的一个重要课题。

(二)外商直接投资的地区布局不尽合理

在过去的２０多年中，外商来华直接投资项目和资金的绝大部分分布在我国经济较发达的经济特区和东部沿海地区，经济相对落后的中西部地区吸收的外资所占比重很小。２０世纪８０年代，９０％以上的外商直接投资分布在沿海地区，９０年代以来，虽然情况有所改变，但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截至２００２年，有８０％以上的资金投资在东部沿海地区而且，中西部地区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占当地总产出的比重远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和东部地区的水平，吸引大型跨国公司投资的项目也相对较少，这不利于中西部地区经济的发展和区位优势的发挥，加剧了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同时对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整体水平的提高也十分不利。目前，我国东部沿海地区与中西部地区的发展差距不断拉大，已经成为中国经济发展中的一个突出问题。

(三)外商直接投资的产业与行业结构不尽合理

在我国，外资的产业分布以第二产业最多，而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的比重偏低。从世界范围内，国际资本流动的产业分布在９０年代后的发展趋势是外资越来越多地向高新技术产业和服务业为主的第三产业转移而我国在金融、保险、商业、外贸、信息服务等第三产业吸收的外资数量十分有限，外商直接投资仍主要集中于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和一般加工工业，对国家急需大力发展的农业、基础设施与基础产业、高新技术产业和新兴产业的直接投资偏少，而对服务行业直接投资的水平和层次普遍较低，主要集中在房地产和娱乐业。这种状况对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整体质量和效果产生了不利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我国利用外资的规模。在外商直接投资的产业与行业分布方面，尽管我国已出台并几次修订了外商直接投资产业导向目录，但在具体措施和办法上还有待进一步明确，以增强外商直接投资产业与行业的导向功能。

(四)我国对外商直接投资管理中存在的问题

１.政策透明度问题影响外商对华直接投资的信心。目前，我国政策透明度还有待进一步完善，主要是政策环境缺乏透明度，稳定性差。许多外企反映，对国家政策法规特别是新出台的政策法规不了解或无从了解，一些新政策的实施缺乏过渡期和连续性，给企业做年度预算和正常经营带来诸多麻烦。政策透明度问题影响了外商对华直接投资的信心，特别是对追加投资产生了不利影响。

２.部分地方政府为追求政绩，盲目引进外资。引进外商直接投资，就其本意来讲主要是通过引进外国的资金、技术和先进管理经验，来促进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实现经济的后发优势和赶超战略。但是，我们的一些地方政府不重视引资的实际效果，将引资工作流于形式，把引进外资的多少作为衡量政绩大小的指标之一。为了追求政绩，好大喜功，盲目引进外资，过分热衷于经济开发区、高新技术开发区以及工业园区的建设，从而导致了一些低水平、同类型、高污染、假外资的引进，给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整体战略的实施造成了不利影响。

３.在引资中存在重数量轻质量，影响了利用外资质量的提高。在我国大规模的引资中，相当一部分仍属于技术水平比较低的劳动密集型一般加工项目，项目质量偏低，规模偏小，具有较大资金规模和较高技术水平的项目比较少。究其原因，除了与我国的引资环境有关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在引资工作中仍存在“重招商轻管理、重签约轻落实、重承诺轻兑现、重宣传轻服务”现象，特别是一些地方政府长期存在“重数量、轻质量”的思想，“捡到篮子里便是菜”，“不管好坏，先引进来再说”。这种做法从长期来看，其负面影响是相当严重的，它有可能最终成为制约我国国民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主要因素。与此同时，我们对引进工作十分重视，对引进后的管理则视作可有可无，从而导致外商投资项目资金到位率不高，开业率偏低等问题的出现，也引发了一系列与管理松懈有关的问题。

４.对外资的公平待遇仍有待进一步改进和完善。外资企业超国民待遇与次国民待遇并存。一方面为吸引外商投资，给外资企业各种优惠政策另一方面，出于各种考虑，又在产品销售、利润使用、外汇管理、投资比例等方面予以诸多限制，客观上造成内外资企业间的不平等竞争。有的地方和部门由于对“国民待遇”认识模糊，对外资企业随便实行“国民待遇”，用对内资企业的管理办法来管理外资企业，要求外企遵守各部门自行制定的规定和收费，否则就施行强制性罚款。

(五)短期国际资本大量涌入给国内经济带来了一定的压力

境外资本非法入境的渠道表现一是外商投资资本金不到位或虚假出资。有的外商投资企业向境内投资，利用我国法规规定外商投资可以分期出资，即实收资本暂时可以小于注册资本的便利，不投足外汇资金。有的外方作为投资品的设备进口价格高于实际价格，或者以次充好，用二手设备进行投资，骗取和虚增外汇资本，而其收益仍然根据企业内部利润分配协议书的规定收取并对外支付。二是短期国际资本混入非贸易项下办理结汇，通过汇入个人外汇(以“侨汇”、“瞻家费”、“捐赠外汇”等名义)或带入个人外汇套汇。这些流入外汇通过结汇、外汇市场和黑市交易兑换成人民币。通过短期外债的形式进入的资本以套利为目的，不是有效资本。外资流入不是目的，而是准备着要出去。当然，这种大规模流动的资金会使目前经济繁荣更加显著，企业融资更容易。但是游资撤走之后，会给经济带来巨大打击。虽然目前中国的经济基本面与当年东南亚国家金融危机前的情况有根本的区别，但大量“热钱”的涌人已经给国内经济带来了一定的压力。

四、新形势下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对策与建议

(一)优化外商直接投资的产业结构

1·积极引导外商投资于农业。目前农业利用外资主要以借款为主，外商直接投资很少，农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综合优势没有得到很好发挥。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工作，鼓励外商投资于农业新技术和农业综合开发项目，引进好的优良品种和新的种植经营管理技术，促进农业产业化发展。

2．大力推动高新技术产业的引资工作。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是我国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的关键。全球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和知识经济的兴起给我国大力发展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新技术提供了历史机遇，在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方面，我们要积极创造条件，改善投资环境，积极引进高新技术、新设备和新材料，以改进产品性能，节约能源和原材料，提高企业技术经济效益。

3．高度重视基础工业和基础设施产业的外资利用工作。基础工业和基础设施建设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基础条件，也是需要资金投入最多的领域。在今后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工作中，我们要积极鼓励外商投资于以公路为重点的交通和重要原材料建设项目。在引资方式上，要积极开展以BOT方式吸引外商投资的试点工作，扩大试点领域，在公路、桥梁以及供水厂项目—亡进行试点。抓紧出台《外商投资特许权项目暂行规定》，把外商投资特许权项目的政策、操作程序纳入法制轨道，增加对外商自的透明度。

(二)在“选资”上下功夫，积极吸引世界著名跨国公司投资

外国直接投资刁；仅仅是资本的流动，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它同时也是促动经济变革的重要力量，是国际市场对其经济政策与经济前景判断的晴雨表。目前，各新兴市场国家都越来越强调直接投资的重要性，因此，我国更应稳住这一最重要的外资来源。加强对外商直接投资的结构和投向的管理，提高利用外资的效益。特别注意在“选资”上下功天。在我国改革开放初期，引进外资主要是解决资金缺口。而今，引资的外部环境已发生深刻变化。从商品市场看，目前全国600种重要商品中，约有85％的商品供过于求，仅有为数极少的商品供不应求。从货币市场看，我国已摆脱资金短缺。截至2004年底，银行存款总额超过贷款总额达6．48万亿人民币。因此今后“选资”将成为我国引资工作的重点。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迅速发展，跨国公司作为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的主要行为主体和核心推动力，其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作用和影响越来越大。现在，一些省市引进外资都很讲究，上海、江苏已将“投资密度”作为招商指标，广州、深圳将外资更多地引向IT、先进制造业。

(三)改善中西部地区的投资环境，积极引导和鼓励外资投向中西部地区

国家要在原有的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政策基础上．针对中西部地区的优势与产业特点，制定和进一步完善中西部的引资政策。中西部要结合自身的资源优势和劳动力优势及市场潜力，鼓励和积极引导外商投资于资源开发项目及相关的基础设施建设，继续支持外商投资于高质量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同时，中西部地区拥有门类齐全的工业基础，可适当引进一批资本和技术密集型项目，利用外资改造现有的老企业，形成新的工业体系。为改善中西部地区的投资环境，国家优先安排一批农业、水利、交通、能源、原材料和环保项目在中西部地区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并加大对项目配套资金及相关措施的支持；鼓励中西部地区军转民企业和国有大中型企业利用外资进行技术改造；鼓励东部地区外商投资企业到中西部地区再投资；外商投资比例超过25％的项目，视同外商投资企业，享受相应待遇；国家允许开展试点的开放领域和试点项目，可在东、中、西部同时进行；经国家批准，中西部省会城市可进行商业、外贸、旅行社的开放试点；国家将进一步提高国际金融组织和外国政府优惠贷款用于中西部地区项目的比重。这些倾斜政策的实施，将会使中西部地区的引资环境有较大的改善。

(四)要在管理上下功夫，从以行政审批为主向依法、规范、引导、监督转变

1．法规的调整。中国现有外商投资法律包括《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中外合作经营企业法》《外资企业法》、《外商投资企业法》和《外商投资企业与外国企业所得税法》和外商投资方面的行政法规、部门规章以及其他规范性文件近200个。对于上述法律法规，应在分类清理的基础上该保留的保留，该合并的合并，该调整撤销的调整撤销，该修改充实的修改充实，该新定的新定。通过调整，要使外资立法符合WTO的规则和中国对外所做出的承诺，增强外资法规的透明度、规范性和完备性，切实改善投资软环境，为国内外企业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和宽松的经营环境。

2．优惠政策的调整。改革开放以来，为了吸引外商直接投资，中国在税收等方面对外商投资企业一直实行的是超国民待遇政策。但是，随着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将对以涉外税收减免政策为主的优惠政策进行调整，调整的总方向是逐步减少优惠，对外商投资实行国民待遇。即利用外资政策将从税收激励机制为主的优惠政策转向公平竞争机制为主的规则政策。在从减少优惠待遇角度走向国民待遇的同时，中国也将减少对外国投资者的市场准人限制(除特定行业外)和非国民待遇，改善综合投资环境，促进市场公平竞争，从另一个角度走向对外商投资实行国民待遇。

3．防范金融风险。金融全球化、自由化的发展，国际短期资本规模的迅速扩大，加剧了全球金融业体系的脆弱性。2002年，我国实际利用外国直接投资规模已超过了美国居世界之首。外资在缓减外汇供求和改善国际收支状况的同时，也带来了一定的金融风险。1997—1998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突出反映了国际短期资本强大的破坏力，暴露了发展中国家利用国际证券资本的极度脆弱性，我们应借鉴这些发展中国家的经验与教训，加强对外资流人的监测与管理，防止规模巨大的频繁的短期资金流出、流人可能对国内货币政策造成的严重冲击，重点引进外国直接投资，将这些资金引导到生产性、基础性行业上去，提高外资使用效率，利用外资更好地为国民经济的发展服务。4．改革政府机构。转变政府职能，提高政府各职能部门的工作效率和服务质量，强化社会服务功能，加强社会中介组织在引进外资中的咨询服务、协调管理的功能。

(五)限制短期资本进入，采取有效办法应对国际“热钱”

一是建立健全反洗钱制度，严历打击各种违法外汇收支活动，充分利用大额和可疑资金监测系统信息，通过对大额和可疑资金的有效统计和分析，为“热钱”的监测提供非常有益的线索；

二是加强规范居民个人特别是非居民个人外汇管理，近一段时间以来，个人外汇流人和结汇增长迅猛，对个人外汇流人是否属于资本项目或游资性质难以把握和控制，从而较有可能使非居民外汇收支成为资本非法跨境流动的渠道并影响外汇汇率稳定，应不断完善相关政策。

三是严格对外商投资企业资本金结汇的管理；

四是统一中外资银行对外借款和国内外汇贷款政策，重申国内外汇贷款原则上不允许结汇的政策。

结论：

在目前阶段，我们应该继续坚持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适当控制其它形式的外资流人，加强对外商直接投资的结构和投向的管理，提高利用外资的效益。抓住全球产业转移的机会，保持吸收外资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继续积极、合理、有效地吸引更多优质资金。此外，在完善对资本流动的行政性控制的前提下，借鉴国外的经验，充分运用经济手段，加强对资本流动，尤其是短期资本流动的管理。

参考文献：

[1]陈忠《当前国际资本流动趋势与我国利用外资战略调整》福建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4(1)

[2]陈支农《国际资本流动的新趋势及其影响》上海金融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3(3)

[3]陈继勇肖光恩《国际直接投资发展的新发展与外商对华直接投资研究》，人民出版社2004年2月版

[4)《环球时报》2005年1月28日13版

[5]《中国外汇管理》2004．8第18页、2003．12第22页

后记：在选题和拟写过程中，对我的论文辅导老师——中国人民大学的刘震老师和我的同事谢亚轩、华继旺的耐心辅导和指点表示衷心的感谢。

(责任编辑黑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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